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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采靡(节选)》的赏析

这三章采用重章叠句的形式,反复表达戍卒远别家室、历久不归的凄苦心情。

这三章的第一句都是“采靡采靡”,以此来引起下文。诗歌的一开始就给读者展示了一幅凄凉的戍边生活画面,我们仿佛看到戍卒一边在荒野漫坡上采集野菜,一边思念着久别的家乡,屈指计算着返家的日期。第一章开头两句写道:“采靡采靡,靡亦作止”,这是写春天,靡菜刚刚绽出嫩绿的芽尖。

第二章写道:“采靡采靡,靡亦柔止”,这是写夏天,靡菜的叶片肥嫩。

第三章则是:“采靡采靡,靡亦刚止”,这是写秋天,靡菜的叶茎将老而粗硬。从春到秋,靡菜由嫩而老,时光无情地流逝了;戍卒思归,从春到秋,一年将尽,何时才能归家呢?其实在诗里,诗人原是把天地四时的瞬息变化,自然生物的生死消长,都看作是生命的见证,人生的比照。因此,兴是自然予人的最朴素也最直接的感悟,其中有着体认生命的深刻之义。于是在“采靡”这样一个凝固在戍卒记忆里的姿势里,看到的不只是四季的轮回,光阴的流逝,还看到思念的成长,看到生命走向苍老的痕迹。

前三章的前后两层,同时交织着恋家思亲的个人情和为国赴难的责任感,这是两种互相矛盾又同样真实的思想感情。这样的豪迈和悲凉的交织构成了全诗的情感基调,只是思归的个人情愫和战斗的责任感,在不同的章节有不同的表现。